星期三, 3月 21, 2012

「你剛剛在聽交響樂嗎?」
 我想當時我的臉一定跟地板上那條絨布地毯一樣紅,而我也很想鑽到地板下去。

總是習慣起床就把音樂開得好大聲,眼睛或許還瞇著(總是瞇著),耳朵不一樣,它們大概是我全身上下生活最規律的小傢伙們了,幾個小時前,我全神貫注地躺在床上,一般來說,躺在床上應該是件很放鬆的事,可那時候的我卻無法放鬆,只能被動地被旋律帶著,那力量很大,重重地把我釘死床上,以前我經常是主動的去聽,去思考為什麼這裡會這樣寫,去感受歌詞、和樂手間的對話,可是這次不一樣,我只能被動,因為它叫我閉嘴、閉眼,就像大人叫小孩子不懂就乖乖閉嘴那樣。 在某些不經意的時刻,總會有一些旋律橫衝直撞地突然出現,打亂你原本的計畫,就像我原本想在睡前抬抬腿、讀讀考古題,但在Salvatore Accardo演奏的Ciaccona In Sol Minore衝進我的心臟裡後,原本的計畫就在我的床邊進行喪禮了。 我想起有一位熱愛古典樂的長輩曾經對他的兒子說過:「你們聽的音樂有什麼好聽的,聽起來都一樣。」現在我明白了,我完完全全地明白了。

「我是不是放太大聲了,很對不起吵到你耶!」
「不會不會,很好聽,我在工作,聽到你放的音樂,覺得心情很好。」

星期三, 3月 07, 2012



或許生命再單純不過了,我們活著,就只是為了延續呼吸這件事,為了那些愛我們的人延續生命;為了那些對我們有期望的人達成理想;為了那些恨我們的人更用力呼吸。今天早上清醒時,我披頭散髮,訝異地惶恐不已,頓悟以上三者,全部可以套用在自己身上。

星期二, 3月 06, 2012

一道紅色長毯,延伸了左右兩側截然不同的心境,我的視線模模糊糊的,不清楚是因為那位強掩失落又故作鎮定地將女兒交到另一個男人手中的父親,還是發現自己已不再像從前一樣,擁有愛人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