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日, 6月 16, 2019

韋玄三絕-北印度音樂

頂著烈日騎到了淡水 ,分不清眼前的波光粼粼是河面的風微細浪,還是那遠外道路金光滿曬的寬闊。我著一身假日喧囂,初踏入漆黑的身聲劇場,霎時,彷彿進入另一個靜謐魔幻的空間。

這是我第二次欣賞金光亮平Yo的演出,卻是第一次欣賞雙西塔琴與塔布拉鼓的組合。


Yo的琴聲像是清澈的溪流,堅定溫婉,一聲聲緩慢的呢喃,將我領向鬱鬱蔥蔥的山林,隨著樂句絮絮低語,不知不覺我已越過翠綠,坐臥群山。悄悄地,Toshida加入演奏,瞬息之間,飽滿渾厚的雨點落了下來,在溪流上激盪起陣陣漣漪;Leo的塔布拉鼓隨即加入,他是溪流裡跳動、懸浮的礫石。三者時而以不同的力道彼此撞擊、磨損,強烈地且持續雕琢著地貌。


我內心激動地靜觀所有和諧與驚奇交織,他們自然地流淌,領我越過了初始的黑夜、溪流的湛藍、叢林的綠蔭、雨後的黃色泥濘,然後回到了這裡,故事開始的地方——Yo要我們用觀看的視野欣賞這場北印度音樂會的黑色舞台。



左起:塔布拉鼓-林怜王Leo/西塔琴-金光亮平Yo/西塔琴-Toshida Daikiti



星期四, 6月 13, 2019

愛情獨白(一)


我想是K寵壞了我對愛情的想像。

在K之後,我陸續又經歷了幾段感情,現在回想起來,我所追求的不過是與K在一起時:心靈的壯大與安定。

那樣的壯大,建立在擁有共同的興趣之上。當時的我們年少清狂不輕狂,在彼此小小的世界中邁著大大的步伐,日子是為嗆辣紅椒、匿名者,傑米羅奎爾所圍繞。我在純白的安全帽上為他畫上嗆辣紅椒的標誌——豔彩奪目、血淋淋的鮮紅米字,同樣畫在我純白的十七歲。他彈奏貝斯,我打鼓,我們唱歌;我和他包下一整間練團室,在那個盛夏做國際巨星。國際巨星偶爾也會去踏青,在風大的淡水河邊向世人宣告額頭、在公雞咖啡外的沙灘上理解海參。當我們牽著手走著,天地之中沒有任何事物能夠傷害我們。

心靈的安定建立在肉體之上。這句話看起來很不可思議,倘若成立,那麼安定終將隨著時間消逝。至少年輕的我是這麼想的。我們一次又一次的做愛,每一次都如同我初識他時那般激動,如同每一次我與他離別後的渴念。漆黑中,每一個細微顫動的分秒皆是我舍生忘死的安所。他向我傾洩脆弱的時候,我會用明亮的雙眼哄他睡去。

星期二, 6月 11, 2019

穩定供需



挺喜歡每一天為另一半做早餐的時間,那是一個可以和自己好好對話的場域,
檢視彼此的關係,把負面的想法用慢火收乾。


調味
在開口之前
請撒上糖霜
肉桂辛香
我亦為你
烹煮
一甲子日常
                -2019.02.21